作者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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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唯心主义者”,能接受“唯物史观”吗?
我这里并没有贬低“神学”或纯粹“思辨”的意思,而是要说明:如果一种信念可以用经验的证据来加以证明,那么,这种信念就是科学;否则,它就是“神学”或“德国哲学”。这就是科学与神学的区别所在,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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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正常社会”没有公有制?(下)
人类社会的生产方式难道是一个永恒不变的范畴吗?如果承认生产方式是一个历史范畴,那么,有什么理由断言“正常社会”的衡量标准只能是“私有制”呢?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逻辑,“正义”、“公平”这一类所谓“正常社会”的合理性标准,其实并不具备任何真正的权威性和永恒性;“正常社会”的永恒标准只不过是意识形态的幻想,不同的个人和阶级都在这种幻想中投射着他们的利益、愿望与幻觉。可见,用“某某制”作为“正常社会”的衡量标准,不过是人们对既定社会物质生产状况的肯定性评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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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神眼里的公有制,总是这么奇葩
上世纪中期以后,有一种广泛存在于中国城乡的公有制形式,叫“集体所有制企业”(有“大集体”和“小集体”之分)。这类“集体”形式的公有制有一个共同特征:其生产资料虽然在企业内部是“公有”的,但在企业之间却是不能“共享”的。按照“神逻辑”,这些“集体企业”虽有“公有制”的名分,但本质上仍然是“私有制”企业。于是我的问题来了:为什么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些非要对它们进行“私有化”改制呢?既然它们都是“私有制”企业,还“私有化”个甚呢!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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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正常社会”没有公有制?(中)
很多学者早就证明了“国企效率并不一定低于私企效率”的事实,且这个事实还在不断被证明着。这个客观事实之所以被主流视而不见,甚至被屏蔽封杀,个中原因说出来真让高大上的普世价值情何以堪:因为这个事实令“正常社会”的先生们很不高兴。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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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正常社会”没有公有制?(上)
社会发展史告诉我们,人类进入私有制的社会状态,也就不过几千年时间。如果用“历史悠久”的标准来衡量,私有制的历史迄今不过几千年,而公有制的历史至少200万年以上。那么请问:几千年的私有制社会VS几百万年的公有制社会,到底哪一个社会是“正常的”,哪一个社会是“不正常的”?历史证明,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今天的“私有制”必然会从“正常状态”演化为“不正常状态”,直至被“公有制”社会所取代。这种变化,决不会以人的主观好恶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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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阶级”是马克思的幻觉?
拿“政策好坏”作为“阶级是否存在”的衡量标准,有违“人的逻辑”——因为这标准连起码的“形式逻辑”都不遵守。严格说,这标准压根儿就“无逻辑”,是“胡言乱语,神经错乱”,连“神逻辑”也不是。说是“神逻辑”,有点亵渎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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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存在决定意识”五问
晚近以来,国内不少学者承接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余续,指责“存在决定意识”的逻辑否定了人的主体地位。所以,必须拒斥“唯物”的立场,把人的至高无上的主体性地位从传统历史唯物主义的阴霾中拯救出来。针对这种指责,本文就相关的五个质疑展开了如下分析:(1)承认“存在决定意识”,并不意味着必须否定“意识”的作用。意识所具有的“认识”和“影响”作用,与存在所具有的“决定”作用并不是一个层面的问题,不要把“本体论”与“认识论”混为一谈。(2)马克思批判历史唯心主义“脱离实际”,并不是说历史唯心主义与社会存在无关,而是说它们歪曲了意识与存在的关系。(3)如果“存在决定意识”只在宏观层面有效,那么历史唯物主义就缺乏必要的“微观基础”。某些个体意识看起来可以超越自身社会存在的现象,其实仍然没有超越自己所处的社会存在,而是超越了绝大多数人的认识水平而已。(4)强调“思想导向”和“主旋律”的引领作用,并不是主张“意识决定存在”,而恰恰是“存在决定意识”的反映和要求。(5)辩证法的“一分为二”与唯物主义的“一元论”并非不共戴天。在本体论上,“一”比“二”更接近根本,“一元”比“二元”更接近本原。最后,论文从“现象与本质”的关系出发,讨论了学习历史唯物主义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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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不是马克思“臆想”,是你们“无知”
庸俗经济学家诋毁劳动价值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问题是,不少“姓马”的“马克思主义者”也跟着起哄,眉飞色舞地大谈马克思是怎样凭空构想出一个劳动价值论来的。虽然“姓马”未必就“信马”,但对于“姓马”的跟着起哄这档子事儿,我宁愿相信是无知造成的一时冲动,而不是“屁股决定脑袋”的结果。此话怎讲?由此展开的话题正是下面要讨论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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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方法论意蕴
发展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面临的一个挑战是,很多人知道《资本论》的结论,却不理解《资本论》的方法;很多“马克思主义”学者接受唯物的世界观,却不接受唯物的历史观。这个挑战引出了一个有关方法论的深刻提问:拒不接受历史唯物主义的唯物主义者,能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吗?基于《资本论》中有关方法论的种种误读,笔者引申出四个方面的问题域:第一,“研究”和“叙述”的方法区别;第二,《资本论》的“基本研究方法”;第三,《资本论》的方法论源头;第四,唯物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本文的基本结论是:不懂《资本论》的研究方法与叙述方法,是“价值转型理论”和“劳动价值论”被误读的根本原因;马克思主义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但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与逻辑实证主义以及证伪主义存在本质区别;西方经济学虽然崇尚“实证”精神,但其唯心史观的方法论阻碍了在社会历史领域的“实事求是”;马克思主义者必然是唯物主义者,但唯物主义者未必是马克思主义者,只有接受历史唯物主义的人,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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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天不生润之,万古如长夜
从1949年到1978年,经过20多年的建设,中国从解放初期一穷二白的弱国,发展成为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家,且拥有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这难道不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和公认的结论吗?今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同志诞辰125周年纪念日。我再引邓小平的话打脸某些人:“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我们中国人民至少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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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唯物主义“只讲今生,不谈来世”?
近几十年来,“只讲今生,不谈来世”的,是什么人?有人说,是“经济人”。“经济人”的信条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死后哪管它洪浪滔天”。汶川大地震的“范跑跑”,就是“经济人”的模范代表。这个说法有道理。如果诸位是“经济人”,或者信仰“经济人假设”,那么,你会“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吗?你会“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吗?你当然要“只讲今生,不谈来世”,只争朝夕地把个人利益最大化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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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经济学把“算命”变成了科学?
现在经济学界流行的所谓实证,可以用一个“段子”概括:“做一个假设,搞一堆样本数据(且编辑几乎无法判断这些数据的可靠性),用结构方程和回归方程使劲折腾一番,最后证明了一个众所周知的常识结论。”我并不是要否定计量经济学的科学性。公允的说,“计量”本来是科学研究的实证手段,是经济分析的有效工具。但是,在西方经济学的误导下,经济学越来越成为“神学”的外衣。现在的计量经济学“实证”,相当程度上已经成为很多人手中的搅屎棍。用这根棍,大家搅出了“职称”,搅出了“课题”,搅出了“大奖”,搅出了“经费”,搅出了“名声”,搅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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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如果马克思错了(之三:边际效用)
“边际效用”的解释有很多漏洞,而且漏洞巨大:漏洞一:效用比较到底是定性标准,还是定量标准?漏洞二:不同物品的效用,在数量上如何比较?漏洞三:“效用”的内涵,咋就不能“一以贯之”?漏洞四:逻辑上的“同义反复”,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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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如果马克思错了(之二:效用)
按照效用价值论的逻辑,既然一颗钻石的效用未必比一把夜壶的效用大,那么钻石的价值(价格)就没有理由高于夜壶。但是,为什么钻石的价值(价格)却远远高于我们根本就离不开的很多日常生活用品呢?问题不在于钻石的效用有多大,而是在于获得钻石的“代价”远远高于得到夜壶的“代价”——也就是“劳动耗费”有多少!由此可见,“价值跟着效用走”的逻辑,是多么的不靠谱。因为价值并没有跟着“效用”走,而是跟着“代价”走。虽然,有“价值”的东东首先要有“效用”。但是,价值与效用并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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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如果马克思错了(之一:稀缺)
稀缺,就是稀有、稀少、短缺、匮乏、不足的意思。千万不要小看这个“稀缺”,它可是西方经济学的祖传宝贝。没有“稀缺”,西方经济学及其价值理论就会稀里哗啦、嘁哩喀喳,土崩瓦解。这么说吧,西方经济学入门的第一课,就是“稀缺先生”闪亮登场。那么,“越不稀缺”的东西,真的“就越便宜”吗?未必!